一九柒亖

真实【十五】

谢谢各位昨天的鼓励,所以决定努力发段子(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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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康被屏幕上呛鼻的酸味辣了眼睛,于是反手把手机扔给秘书不再搭理。

于是东来同志并没有等到意中人的回信,而且更悲惨的是,不仅没有回音,人也没见到。委屈和疑惑的情绪交杂之下打回去电话,却是秘书接的。电话那头小金支支吾吾地说书记临时改变行程要去下属单位突击,就不回市政府了——赵东来听出话里不易察觉的断续,明显是受到李达康胁迫的结果。

应该说这是已经在心里模拟了几千遍的拒绝。可赵东来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有些失落地把警服外套往肩上一甩,走出政府大楼,一屁股坐在楼侧的台阶上望天。心里仿佛打翻了调料罐,一碟泡在醋里的十三香随风飘荡。

三伏天里的阵阵热浪拂面而来,赵东来在这暖洋洋的心烦中不禁又开始继续刚才那个“比较”的话题:……如果是沙瑞金在市政府等李达康,而自己在和李达康开会,结果会怎样;如果是沙瑞金说想念他,爱上他,甚至放弃仕途也要得到他,那李达康会怎么做……答案似乎明了。赵东来望着响晴天空,知了在书上震耳欲聋地阵阵鸣叫,声音嗡嗡地在脑中回荡——突然是贯穿心脏的清醒。

要想得到什么,就先得付出等价的东西——可就算自己赔上全部身家,也不能和李达康自己的一顶乌纱帽划等号。这恐怕才是自己应该正面直视的症结所在——不平等如何相爱?官职大小和是否在一起真的不挂钩吗?——只凭着自己的软磨硬泡,就算最后李达康真的勉强同意了自己的求爱,那对他来讲公平吗?从开始起李达康要放上的筹码就比赵东来要大,要说这些都可以用单纯的感情来弥补,那也太耍流氓了。

李达康需要一条大鱼陪他一起游历浩茫大海,可赵东来明显从个头到斤两都还不够。赵东来咬了咬嘴唇,李达康的心是铜墙铁壁,那打铁必须自身硬——先配得上人家再说。赵东来惆怅地望着被阳光炙烤得快要升腾蒸汽的金色大地,信心一点一点被现实蚕食。拄着脑袋正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便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举起手机,上面是金秘书的短信。赵东来以为是李达康的指示,激灵了一下赶忙打开——却没想到是小金的私聊,只有一句话:

“加油!硬骨头不好啃,但是香!”

赵东来盯着屏幕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傻看了几秒,笑得差点没翻过去。他和小金私下交流无多,只是点头之交,多说知道此人心思细腻,洞察力强,办事效率高——不然也伺候不好李达康。而今天算是有了新的理解:揣摩领导心思的能力确实到位,而且这见缝插针的可爱,让赵东来被插得心满意足。

古往今来,能在帝王耳畔吹风的人向来是瑰宝,有机会必须牢牢把握。赵东来也这么想,于是回复:“谢谢金秘书!我正在努力啃,只是无从下嘴。”灵机一动,眉毛一挑,加了一条:“另外方不方便问一下,今天省常委会后沙书记留下李书记都做了什么?”

很快小金的信息就回来了,很简单:“啥都没干,书记依然是完璧——努力就能把骨头啃成渣渣,加油!”

完璧归谁?——赵东来笑得前仰后合,同时重新鼓胀的信心满满当当,不禁吹了个牛逼:

“对!枪已上膛,在老子的准星里,都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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