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六】
一日六更，帅不帅？写段子长篇上瘾……超级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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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康眼看着秘书那惊讶又带点猎奇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逡巡了几圈才离开。他哪被人这么看过――于是李达康更加确定了，就算为了自己一世清名，他和赵东来，如果有一天真的不是上下级关系了，也变不成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能是冤家。
赵东来感觉到手里一松，李达康抽手速度很快，也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抄起桌上的文件，卷成一卷朝赵东来身上招呼。
“滚回你的公安局！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李达康以为这语气已经是够严厉够狠够直接地拒绝他搭错筋的脑子了。可赵东来没由来地乐观，他觉得这很有一种别致的情趣，适合自己浪漫派儒将的人设――风雅，还够劲儿。
这不是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够用脚踹，吵吵闹闹才是红红火火的一辈子。
赵东来跟陆亦可在一起时都没动过的想安定一生的念头就在李达康的文件连炮下成型了。这一成型不要紧，就直接导致了赵东来一个激动，握住李达康的手，搂住李达康的肩膀：“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走。”
文件卷还在手里，因这半抱着的姿势李达康坐也坐不下去，手还被迫直直地举得老高。李达康脑子已经不是当机了的问题，而是CPU烧了，火星滋滋啦啦地顺着电线往外蹿――他现在想找两斤TNT加一根火柴送赵东来上天。
都是男人，可赵东来这久经沙场的体格毕竟比李达康这成天坐办公室的要强悍得多。李达康挣又挣不开，只能口头表达愤怒与不满，为此连市井骂人的连词都出来了：“赵东来！你小子胆大了！你他妈放开我！我腰疼！”
赵东来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太过大胆了些，加上一听到李达康说腰疼，也便打算放开他。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秘书却是实在等不及了――他手里有一份省委沙书记传过来的文件，很紧急，他耽误不起。想着李达康和赵东来刚才的那阵尴尬也该过去了，于是在门外急匆匆转了几圈的秘书忍不住了，再一次推门而入。
然后就是赵东来一个吃惊的表情，李达康则是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剧烈，一脑袋炸了的毛。
“赵东来！”李达康第一次有被人吃豆腐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罪恶感。
呆愣了几秒，小金还是没有想出应该说些什么。
“……”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犹豫，连上厕所的借口都没有就直接拉上了门。若说刚才是个意外，那这次可就直接坐实了他那不靠谱、不正经的猜想――看来以后除了李达康书记，还应该常常走动拉近关系的干部是赵东来。真是想不到啊……
李达康听到门关上的砰一声，心里最后一丝对赵东来容忍的理智也崩塌了。好在赵东来躲得快，不然桌上那一杯滚烫的热水可就扑面而来。
放开李达康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李达康想着如果再不挑明白说清楚恐怕以后误会的人会越来越多。政坛里荒唐的事情不少，可若他俩真成了，这可就是荒谬的新种类。李达康还不想当那个异类，更不想因此赌上自己的事业前途。只好撕破了脸清清楚楚地跟赵东来说了个明白。
“东来啊，”李达康给自己憋闷的呼吸顺了顺气，“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是真就只把你当成我最得力的……”说“下属”觉得疏远，太伤人，简直一刀到底，于是只能选个相对柔和的词，“……朋友。”
“其他的，都没有，也不可能有。”
李达康语气坚决。
赵东来听了之后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他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劝服自己“喜欢上李达康”这个事尚且需要不短的时间，那么也应该体谅李达康，接受“赵东来喜欢自己”这个事实有难度，至少需要一个缓冲期。
他看了眼表，也不早了，该回去了。于是他没有回答李达康反对的意见，他这攻坚战只需要自己强大的心灵支持就可以了，暂时还不需要李达康的许可。
“那好，书记，我先回局里。”赵东来垂着眼没有看李达康。李达康认为是自己说的话伤到了他――也是没办法的事，真相总是残酷。因此也没有多说，摆摆手说那你忙去吧。
李达康以为今天是一个还没开头就结尾了的故事。却没想到，今天只是个序曲。
赵东来一脸正儿八百地路过满脸问号的小金身边，走向政府外暑气渐浓的午后。
既是持久战也是攻坚战――论如何将铁杵变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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